华阴老腔一声喊

时间:2024-04-26 03:40:23编辑:分享君

八百里秦川指哪里

八百里秦川,又称陕西关中平原,指秦岭北麓渭河冲积平原的一个地点,因此又称渭河平原。
它南倚秦岭,北界北山,西起宝鸡峡,东至潼关,东西长约360公里,约占全省土地总面积的19%,平原海拔520米。关中平原以土地肥沃、农业发达著称,号称“八百里秦川”,是陕西的主要农业基地。
春秋战国时,秦人祖先非子在封邑于秦(今甘肃天水),始建秦国,秦人后东迁关中,陕西地区成为秦国的主要地区。因陕西是秦国治地,故后人将陕西简称“秦”,将横贯陕西中部、甘肃东部的主要山脉称“秦岭”,将渭河平原称“秦川”。


八百里秦川指哪里啊?

八百里秦川指的是如今陕西关中平原一带,这里又称为渭河平原。在古代,这里是秦国的居住地,后来经过春秋战国一系列战争,秦始皇统一六国,在这里建立了统一的中央集权,这里风调雨顺,农业发达,为秦国的文明发展奠定了基础,所以号称八百里秦川。八百里秦川的来源:首先,这一点和文化的起源有关。大秦帝国是中国最早的一个统一国家的朝代,秦朝的建都就在陕西西安,而后来几百年的大汉朝代也是因为这里的地理位置和政治地位。但是,最重要的是政治能力的增强所造成的后果。另一个原因是由于其优越的军事地位,陕西由于地理位置的特殊,所以称陕西八百秦川为“关中”,那是因为这一地区的四大关所赋予的。

华阴老腔一声喊

华阴老腔一声喊一一一致敬谭维维

张小笨

八百里秦川

千万里江山

乡情唱不尽

故事说不完

扯开了嗓子

华阴老腔要一声喊

伙计哎抄家伙

华阴老腔要一声喊呐

喊得那巨灵劈华山呐

喊得那老龙出秦川呐

喊得那黄河拐了弯呐

天河里舀起一瓢水啊

洒得那

什么样的山是最高的山

什么样的川是最宽的川

什么的土是最美的土

什么样的天是蓝格莹莹的天

汉子的脊梁是最高的山

母亲的胸怀是最宽的川

故乡的田园是最美的土

民心里装着是蓝格莹莹的天

周秦汉几千年

咱脸朝黄土背朝天

梦里面黄河清见底啊

通天的大路咱走长安

周秦汉几千年

圪梁梁土塬塬

不怕汗珠子摔八瓣

老百姓盼的是日子甜

盼盼盼甜甜甜

盼盼盼甜甜甜

抬望眼看今天

长风正破浪

沧海挂云帆

梦想架起那七彩虹啊

架起那彩虹就接云天

华阴老腔要一声喊呐

(谭维维,张喜民演唱)

这一群人,似乎从田地里刚刚疲惫归来,在自家的院落里放稳锄头、鐝头,把牛儿拴牢在槽上,身上分明还沾满了泥土的新鲜和芬芳。

   他们静默地在那里歇息,或蹲或站,横七竖八,像一群姿势各异的泥塑,神情沉稳,天地屏息。身后,是大片地玉米地,更远处是连绵的像馒头一样的黄色土丘,丘与太阳平行,中间是死一样静寂。

   “繁华似锦地,八水把城绕!”猛地,似乎天上滚过一声惊雷!一人啸起,满世界帮腔。

   这些人像忽然惊醒的兵马俑,全都充满力量地扭动起来。从无到有,之间没有一点迹象,从无到盛,之间没有一点过渡——这小小的场地瞬间就蒸腾起巨大的势能,静谧的空气也立即变得燥热不安起来,先前困倦的世界突然变得亢奋异常,浑圆连绵的黄土沟壑似乎也被激活了,黄尘漫天……

   吼叫中,扭动中,他们成了当年汉唐帝国的子民,青布裹头,悬汉罐烹调,独尊儒术,吼老腔自娱,煊赫第一帝国的荣耀和自信。

  

定睛看,他们手中分明操着家伙——自制的板胡、大号、手锣、勾锣、铰子、梆子、铃铃等乐器,粗糙、简易,却有力。那个精廋的老头,没有乐器,却坐在那条四尺长的四腿木板凳上舞咋着他的铜烟袋,像指挥着他的千军万马。

   “太阳圆月亮弯都在天上,男人笑女人哭都在炕上…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天在上地在下你娃甭牛……男人下了地,女人生了产”。说不尽生活的简洁而厚重,命运斑驳与苍凉。

   “一颗明珠卧沧海,浮云遮盖栋梁才。灵芝反叫蓬蒿盖,聚宝盆千年土里埋……”说不尽的英雄落魄,明珠暗投。

   “将令一声镇山川,人披盔甲马上鞍,大小三军齐呐喊,催动人马到阵前,头戴束发冠,身穿玉链环,胸前狮子扣,腰上跨龙泉……”一声吼尽千古事,双手对舞百万兵。

   紧锣密鼓的敲击,恍惚间髯口黑面的将军上了阵,刹那间,重现了金戈铁马的古战场,剑戟撞击,马蹄踏踏,烟尘弥漫,人喊马嘶。

  

你看,这些歌者,他们无一例外地全投入进去,容不得羁绊,容不得压抑,容不得委屈,容不得平庸!

   人喊马嘶,眼光凛凛,气势汹汹,热汗纷扬……

   他们似乎忘情了,发狠了,没命了!

   他们似乎要挣脱、要撕破、要撞开!

   所有人都在表现,所有人都是主角!

   观者无不惊秫!小的心胸无不被强烈激荡和震撼。被城市生活压迫而变得逼仄窄狭的心胸,瞬间开阔舒坦,英雄之气喷薄而出,恨不得挥刀催马与贼厮杀!

   此时,领首者情绪愈发激烈,他仰天长啸,唱词激昂,豪迈奔放,像在倾诉,似在号哭。受到感应,那位蹲坐在板凳上的精廋老人猛地跳将起来,疯了一样抄起板凳,抡过头顶,举起,举起,再举起,像竭力要用四腿长凳撑起天。板凳再放下来时,一手狠狠地摁着,腾出来另一只手,抓起一块惊木狠狠地击打板凳面,那令人惊诧的匡匡响声不啻于惊雷轰鸣,围观者、帮腔者齐声吼叫。

   拉坡号子冲破天,枣木一击鬼神惊!

   观者的眼睛睁大了,头发竖起来了,额上的青筋跳蹦,视觉、听觉都在经受着最博大的冲击和最大限度的撕扯!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千里的乌云万里的闪电,千军万马冲撞与撕咬,嚎叫,乞求,呻吟,大笑,哭诉,痛苦抑或快乐,悲欣抑或麻木,世界在颤栗着……你已听不到了唱腔,你已看不见了人,你只感觉一团躁动的热量和能量在呼啸,在聚集,在奔突,在疯狂且执拗地寻找某一个出口……

   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不知天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像一阵狂风阵雨猛地刹住了阵脚,说停,它就戛然停止了,似乎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在它戛然而止的时候,世界出奇地静!

   世界似乎毁灭过了,却似乎重生过了!

   “姓姚,家住桃园桃花坞,人面桃花相映红……”

   一耄耋老翁分开众人,走到人前,穿青衣,面容清秀,身材精瘦,吱吱呀呀,唱词寥寥几句,简洁而意味深长。

   他描述的家在渭、洛、黄河交汇处,这里曾是重要的水路码头,千帆竞进,逆水行舟,千百纤夫,光膀赤脚,拉纤曳船,叩舷而歌——这些来自于生活最本源的歌吟,散发出黄土地的激情、淳厚、豪迈。

   人如蝼蚁,河流滔滔!他们世世代代站在这厚土上呐喊、啸叫,直起直落、宽音大嗓,这中国古代酣畅淋漓充满阳气的“摇滚”啊——好一个华阴老腔啊!

   朝代更迭,人事兴覆!他们一茬茬出生、茁壮、死亡,重归泥土,一茬茬的人亡去,一层层土覆落下来,好一个黄天厚土啊——好一个华阴老腔啊!

   大地却总是默语!

   以沉睡的姿态,吞噬一切,悲欣交集!


华阴老腔一声喊

          八百里秦川,千万里江山。乡情唱不尽,故事说不完。扯开了嗓子,华阴老腔要一声喊⋯⋯

                                                                                                                                                                 ——题记

       华阴老腔?我以前从来没接触过这艺术。除夕的晚上我在读书,基本上就没出过卧室。父亲今年在外地工作,母亲自己抢红包倒也不亦乐乎,我出去陪了一会儿,便又回去了。几个朋友和我发信息来,抱怨春晚的无聊,我便更不愿凑全国都在凑的那份热闹了。

        可或许是因为缘分吧,大年初十,我终于得闲打开电视,正好赶上春晚的重播,又正好赶上《华阴老腔一声喊》节目的当儿,听得张喜民老先生那直愣愣、脆生生的老腔声音和谭维维清澈、干净又略带些壮美嗓音竞相和鸣,我在刹那之间被惊到了,那一刻,真觉得所谓天籁其实也不过如此这般。我曾经听过火丁唱的《锁麟囊》,也是一般无二的天籁之音,不过,如果说火丁的唱腔是霞光初上的黄昏,那这华阴老腔一定是朝阳早行的清晨,喷薄而出的紫气,引出你内心深处最真实、最本源、最难以启齿却不得不说的东西。

       我查找了有关华阴老腔的资料,这是一种源于陕西的家族戏,带着明朝特有的厚重味道。它的乐器都是自己制做,月琴、板胡、大锣、马锣、引锣、战鼓、惊木、干鼓、梆子、钟铃等,简朴到让人无可奈何,你跟本不会想过,把平日里像板凳一样的东西会是一件乐器。有时候,好的东西就是这么简单,甚至可以说粗鄙,但它就会那么不分轻重地突然撞进你心里,让你刹那间爱上它。

       想起朋友的抱怨,说今年的春晚不尽人意,我不禁轻笑。何为尽人意,何又为不尽人意?角度不同,结果不同罢了。说春晚不尽人意的,只能是因为他并没有看懂春晚,春晚不能仅仅作为一种取乐的工具而存在,它的存在有其积极的政治意义和文化作用,能将一种社会行为准则通过艺术的形式展现出来,让我们更容易接受,更好地适应社会,为社会大家庭做出更多贡献。在《华阴老腔一声喊》中,谭维维唱到“汉子的脊梁是最高的山,母亲的胸怀是最宽的川,故乡的田园是最美的土,民心里装着是蓝格莹莹的天”,张喜民也唱“周秦汉几千年,圪梁梁土源源,不怕汗珠子摔八瓣,老百姓盼的是日子甜”。这些歌词的含义在于讲述过去生活的质朴,那我们应该怎么做?我们应该学会效仿,儒家中讲要承袭先统,就是在说我们要学习先人好的地方,牛顿都说自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我们没有理由不这样做。

        历史的长河流动的太快,我们应该加快速度,从中取出有用的东西。只有创造,没有传承,光辉只是暂时的;有了传承,才会让周围的环境变得越来越亮。我在《华阴老腔一声喊》的节目里,找到了传承的影子,当谭维维和张喜民面对面站在一起时,我就像看到了一对父女,他们之间的交流,影响到了所有人。新老偕唱,他们唱出的是华阴老腔一种新生的力量,代表着一种新希望和新梦想,甚至代表着所有像华阴老腔一样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明天。

       中西结合也是这个节目的亮点之一,我从未想过熟悉的吉他和月琴和鸣有这样震撼的视听效果,架子鼓鲜明的鼓点也弥补了华阴老腔在乐器节奏感上的不足。所谓结合就是这样,总是将优点成倍叠加,而将缺点掩盖。我看到在谭维维的右后方有一位贝斯手叫薄德子,他是一位外国友人,弹得很是卖力,节奏感十足,身体的摇摆恰到好处,看得出,他是那种将生命交给音乐的人。而在他前面的那位老腔艺人则更是令人惊叹,那般年纪对音乐的热情却依然不减。

        如果有人问我,你对这个节目最深的感触是什么?我想我一定会回答,是老腔艺人的笑容。我看到他们脸上的皱纹堆叠在一起,苍老的容颜却满是开心的神情,无法言说,从他们的身上,你会深深地体会到什么叫做幸福,你会知道,幸福到底有多么唾手可得,远不像你从前想象中的那种捉摸不定,那种遥不可及。

     “长风正破浪,沧海挂云帆。梦想架起那七彩虹啊,架起那彩虹就挂云天。”《华阴老腔一声喊》,一首简单的歌曲,能教会我们许多,教会我们人间质朴与大爱无疆,教会我们如何努力、如何坚强,教会我们抬望眼,看今天,将希望的种子播进土里,收获安定、收获团结,建设处于理想最深处的梦的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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