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大锯扯大锯儿歌

时间:2024-04-30 10:53:31编辑:分享君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口唱大戏……

          无意中在萧红的《呼兰河传》里看到这段童谣。


“”拉大锯,扯大锯。

姥姥,门口唱大戏。

接闺女,嫁女婿。

小外甥,也要去。

……“”

        站在嘈杂的书店里,外面街道上车鸣与人语。都听不见了。我瞬间冻结住了。这是我小时候我的那不识字的外祖母,手里拿着大扇子。扇着哄我睡觉时,用着很土的东北口音,沙哑的唱给我听的。一字不差。

        她也是个朴实能干,性情豪爽,重情重义的东北农村老太太。粗活体力活。还有针线活,都不在话下。没受过任何正式的学校教育,几乎不识字。常在铁道边捡煤渣回去给家里烧火用。 唠家常时,她常常很平静的摸着只剩下的半个脚背的脚。慈祥微笑里带着无奈的说。她就因为喜欢看花,火车开过时盯着餐车里摆的鲜花愣神,被过来的一列火车,压掉了半只脚。

        只是不曾想到她哼唱的儿歌,竟然和一百年前东北的女作家萧红,听到是一模一样的儿歌

        也许,那是我外祖母的母亲死了丈夫后,被撵出家门。被迫丢下孩子改嫁前。给我的外祖母唱过的儿歌。也许是她五六岁时,那个要去改嫁的母亲在村口和她最后分别时唱过的。也许,是她夜里偷偷想妈妈时,偷偷唱过的。她说过,妈妈走后在没有回来过……

        原来这不起眼的老太太,一跛一跛的干着体力活和家务的老太太。唱的不起眼的土得掉渣的几句儿歌,如一条忽隐忽现的小溪。竟然穿过了百年岁月。

          这些上层官方所流传的文化的底下。在民间。却有着更真实的传承, 在默默的延续。这不断的脉,才是真的命脉。在没有受过现代教育的,最底层里。这些最贴近地面的文化。用着最没有修饰,最原始的形式,向未来伸展开去,忽然想起,外祖母去世已经十五年了,我却从没有给我的女儿唱过一次……


童谣中的“拉大锯扯大锯”与后面一句“姥姥家唱大戏”有什么关系?

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妈妈去爸爸去,小宝宝也要去。很多人都是唱着这首童谣长大的,但是未必每个唱过这首童谣的人都思考过,去姥姥家看唱大戏跟“拉大锯扯大锯”有什么关系呢?其实,这是起源于《诗经》的一种诗歌创作手法。《诗经》的创作手法主要有“赋”“比”“兴”三类。赋,相当于现在的排比修辞手法;比,相当于现在的比喻修辞手法;兴,就是先写别的事物,然后通过这一事物产生联想,引出诗人最想要写的事物,或者所要表达的思想感情,相当于现在的象征手法。比如《诗经》中的第一篇《关雎》,就用“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中的雎鸟联想开去,引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拉大锯扯大锯”就是用来起“兴”的事物,用它来产生联想,引出后面的“姥姥家唱大戏”这一主题事件。用来起兴的事物与主题内容之间难道一点关系都没有吗?当然不是,只是它们之间没有直接联系罢了。比如“拉大锯扯大锯”与“姥姥家唱大戏”二者,首先可以看出“姥姥家”一定不是在繁华的都市,而是在相对偏远的乡间,因为只有乡间的人才会对唱大戏这样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其次,“锯”和“戏”是押韵的,也许,最先创作这首童谣的人,一时找不到与“戏”押韵的事物,而眼前正好有人在“拉大锯扯大锯”,所以就顺口唱出来了。总结:像这样偶然关联的情况,在民歌里是很常见的,比如新疆民歌《达坂城的姑娘》开头的歌词是“达坂城的石路硬又平啊,西瓜大又甜呀,达坂城的姑娘辫子长啊,两个眼睛真漂亮”,前面用“石路”“西瓜”作为起兴的事物,可它们与后面引出的达坂城姑娘的“辫子”“眼睛”并没有直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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