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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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渡》剧图，下同
有时候，是否看穿对方的心思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别有目的的言行下，能否维持彼此之间的体面。
《长风渡》这部剧里，顾家拒绝与梁王结亲，从而提前订婚，表面看属于常规操作，让人挑不出错处。
可稍微仔细琢磨，就会觉得多此一举。
因为，正如顾母所说，顾家的根在东都。顾母的娘家江氏，才是他们泼天富贵下真正的靠山。
梁王求亲，图的是顾家的钱财。
还请来了帝王之名，直接越过近在眼前的东都江家，派了亲随快马加鞭地传递旨意。
听说自家儿子要入赘梁王府，顾家大概是有些冲动了。
为了不让儿子去东都遭罪，让其成为梁王掌控顾家财富的抓手，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帮顾九思物色了对象。
先是叶家的女儿叶韵，后是被顾九思当中说出“非卿不娶”的柳玉茹。
他们想的是，至少不能在明面上打了梁王的脸。
可他们忽略了，梁王主张的这门亲事里，还掺杂着一丝帝王心思。
要知道，帝王的身体已一日不如一日，东都即将迎来重孝。在这之际，对于朝廷的势力和布局，帝王必然有一番试探和考量。
新王即位，作为父亲，他当然会为其提前扫除一些不安定因素。
其中，重点需要留意的对象里，就包括江家和梁王。
据灰知对剧情的理解，江家和梁王之间，更多是对立的关系。
若帝王康健，朝堂正常运转下去，四海安稳，江家和梁王同在朝堂，两家的互相制衡也算是好事。
然而，梁王先坐不住，起了筹集钱财“举事”的野心。
他首先盯上的，便是江氏的顾家一脉。
显然，他本意是想与江家联盟，希望对方为己所用。
或许是在东都江家吃了瘪，且江家并没有将话说得太绝，梁王后面才将主意打到了江家的顾氏一脉。
此时，顾家远在几百公里外，江家也不好全权为其做主回绝。只能传信给顾家，让其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说，柳玉茹这桩婚事其实害了顾家呢？
纵观梁王的求亲，不难发现，这是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帝王愿为梁王降下赐婚圣旨，本意当然不是乐见朝廷的两大势力结盟。
顾家却特地迎娶了柳玉茹，在梁王亲随面前以极为体面的理由回绝。这样一来，梁王找不到合适的点怪罪于顾家。
而东都江家，又再次在一场掺杂各方心思的风波里全身而退。
显而易见，这不是帝王希望看到的。
他为梁王的婚事助力，就是希望顾家因为保护自家儿子而财产，与梁王就此闹开。而且闹得越大、越乱越好。
再则，顾家若能当众忤逆圣旨，也算是遂了帝王顺便“压制”江家的心。
退一步，若顾家答应了这门亲事，梁王图财举事的谋划也会很快暴露。这对帝王来说更是好事。
将柳玉茹娶进门，表面上平息了一场风波。
实则加深了帝王的猜忌，也让江家在朝廷倾向的态度上更加模糊。
反之，顾家若能在梁王联姻一事上明确“站队”，表明态度，可能会减少几分帝王的忌惮。
毕竟，在两朝交叠的间隙，身为朝廷的主要势力却选择明哲保身，或不按照帝王支持的新王意思办事，必然会首当其冲地被针对。
娶了柳玉茹，顾家不仅得罪了梁王，也随之让帝王质疑皇家在江氏一族的威信。
最后，各方势力的谨慎之下，江家和梁王还是被帝王找了其他理由贬谪离都。这个结局未有丝毫的改变。
只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幸亏，柳玉茹的加入对顾家还是有一些附加价值的。
至少在她的策略下，顾家逐步有了自己的依靠，不再让东都江家独木难支。
或许，这就是得中有失，失中有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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