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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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唯的个人简介

赵唯,本名学曾,又名野时,1907年生,重庆市(原四川省)云阳县黄龙乡(现江口镇)人。老地下党,中国共产党川东游击纵的创建人,司令员。1992年8月30日在万县寓所病逝,享年85岁。

概述

赵唯,本名学曾,又名野时,1907年生,重庆市(原四川省)云阳县黄龙乡(现江口镇)人。老地下党,中国共产党川东游击纵的创建人,司令员。

1931年在上海加入青年团,次年转入中国共产党。

1932年10月创建云阳县第一个中共组织――农坝支部委员会。

1935年1月19日与谭林、陶一道领导指挥云阳县工农武装起义。

1940年4月被国民党当局逮捕,经营救出狱。

1947年冬与彭咏梧等组建中国共产党川东游击纵队,任司令员。

1950年1月任云阳县人民政府县长。

1954年8月任四川省万县专区行政公署副专员。

l957年被划为“右派分子”下放农场劳动,后任万县地区农科所副所长。

1970年被捕入狱。

1976年被判刑劳改。

1982年获平反昭雪,同年离休寓居郫县,后移住万县。

1985年捐资4000元倡办云阳县一?一九职业高级中学。

1992年8月30日在万县寓所病逝,享年85岁。

根据赵唯生前的意愿,云阳县委、县府决定并将赵唯与其夫人王忠孝骨灰遵遗愿归葬在原一?一九职中校门外侧石壁内,2007年岁末,因三峡工程故由老城迁葬于云阳新县城附近风景如画的玉龙陵园。

事迹

赵唯是一位为云阳的解放事业作出过极大贡献的真正的共产党员,可他的一生却是坎坷的,令人尊敬、令人同情、令人不平。赵唯出生于一个大地主家庭。他在上海读大学时,于1931年加入了共青团,开始了地下工作的生涯。第二年,赵唯转为中共正式党员。1933年被组织上派回云阳,建立了云阳县第一个中共党支部,将共产主义的火种带进了大巴山。第二年他父亲死后,赵唯继承了全部财产。地下党的力量壮大起来后,赵唯于1935年1月19日,在自家的打谷场上召开了一个群众大会,将赵家祖辈积累下来的田地财物全分给了农民。然后组织了著名的云阳武装暴动,拉起队伍成立了游击队,任司令员,攻占过云阳县城。后来,这支游击队便一直活跃在大巴山和七曜山区,与国民党进行了长期轰轰烈烈艰苦卓绝的战斗。

小说《红岩》中的许多英烈,均是川东游击纵队赵司令的战友和下级。如全国闻名的英烈彭咏梧(彭松涛),就是这支游击纵队的政委。在大巴山下牺牲后,他的头颅被敌人砍下,悬挂在奉节县竹园坪寨楼上示众,他的墓如今还在奉节县城供人凭吊。江竹筠(江姐)当时是中共地下党下川东联络员,公开身份是万县地方法院的职员。她于1948年6月在万县被捕后,即解送重庆,演译出渣滓洞内的那些动人的故事。

赵唯使云阳为中心的川东地区有了共产党组织,解放前在云阳坚持地下斗争的所有共产党领导人中,只有赵唯资格最老、坚持斗争时间最长、所处斗争环境最恶劣。从1932年7月到1949年12月的云阳革命斗争史,也就是赵唯提着脑袋与国 民 党 玩儿的艰难困苦史。

1935年1用19日,赵唯与后期到云阳的共产党领导人谭林(谭佑铭)一起发动“119工农武装起义”失败后,他冒着国民党疯狂报复,悬赏200银元高价通缉的危险,仍坚持在云阳斗争。1940年春他被国 民 党 万县专署逮捕,关押在万县监狱。国 民 党 云阳党部书记长杨秩东强迫赵唯出具“反共自新”声明,否则格杀勿论。赵唯掷地有声地回答:“头可断志不可屈,我决不反共自新,任随你杨秩东把我怎么办!”,后被党组织和统战朋友营救出狱。党组织在云阳宣布了对赵唯在敌人监狱的审查情况,并号召党员学习赵唯对敌毫不妥协,临危不惧,坚贞不屈,保持革命气节的高贵品质。

1947年11月,中共川东临委派遣彭咏悟带领江竹筠(江姐)在云阳农坝乡鹿塘坪与赵唯见面,随即开会决定(史称“鹿塘坪会议”),正式成立川东民主联军下川东纵队(后改名为中共川东游击纵队)。赵唯任纵队司令员,彭咏悟任政委,下辖三个支队:巴北支队、奉大巫支队、七南支队,赵唯亲兼巴北支队司令。川东游击纵队在赵唯的带领下,首战鹿子坪、智取河堰口、夜袭鱼泉场、攻打南溪镇、奔袭开县温泉盐场、捣毁巫溪西宁乡公所、小谷坪转移、路阳山突围、仁和寨脱险……大小战斗数十次,搅乱了蒋家王朝“小厨房”的政治秩序,策应了解放战争的正面战场,永远载入云阳人民武装斗争的光辉史册。赵唯的名字使敌人丧胆,是云阳民间传颂的英雄。

1949年秋,解放军进军大西南,云阳党组织负责人邹予明专程到龙洞乡同赵唯商量对敌策反、迎接解放事宜。因当时云阳集政权、军权于一身的伪县长湛廷举(后为云阳政协委员)早年受赵唯等人影响,曾同情和支持过赵唯等人的一些革命活动。邹持赵唯的一封亲笔信,利用赵唯的名气和威望,策动了湛廷举起义,使云阳没费一枪一弹而获得和平解放。

1950年赵唯担任云阳县县长、剿匪指挥部指挥长,为安定云阳当时的社会及生产秩序作出了极大的贡献。后调任万县专署任副专员。

蒙冤

由于历史的原因,当时整个西南地区各级党政机关内事实上都存在着“山头”:一是“南下派”(解放军西南服务团派,俗称“南下干部”),二是“地方派”(本地 “地下党”干部),“南下派”是掌权派(西南服务团云阳中队就有60多人,云阳“文革”前的各任县委书记均由“南下干部”担任),两派间感情不一样,“地方派”地方工作熟悉,工作中两派时有意见分歧。作为“地方派”代表人物赵唯终于1957年“反右”时被错划为“右派”,从此失去了政治生命。“文革”中更是备受折磨,因江青的一句“下川东地下党叛徒多”,使“下川东地下党”成为“叛徒”的代名词。

1970年,赵唯因此受冤被捕入狱。由于那位永远健康的副统帅闹出个惊天动地的“九.一三”事件,当时形势十分紧张,全国的看守所内都进行了非常管理,措施之一便是停止每天的放风。除了极少数参加劳动的人犯外,其他人都整日被闷在幽暗的牢房里,没机会呼吸新鲜空气也无法活动筋骨。64岁的赵唯在万县市看守所内被拘押了6年多后,于1976年4月6日被判刑20年。

在万县市看守所,上面一发出停止放风的命令,当即便雷厉风行地实施了。但在非常时期过后,上面却忘了再发明令恢复。加上管理人员觉得,不放风还少了一项麻烦的日常工作。因此在万县市看守所,这停止放风的措施便一直执行了近两年之久。

每天上午,他都会被看守按时放出4仓来。老人一出来便沿着天井的边缘似竞走运动员般迈步急走,不东张西望也不减速。他连续走上将近1个小时,直到浑身大汗后,才坐在石阶上休息一会儿。然后又以同样的速度走那么长时间,这短发雪白的老人就主动报告进仓,他天天不声不响地在天井里急走的样子,每天走的步数,便是从看守所走回家中的距离。赵唯在想象中回到家中与老妻坐一会儿,又走回看守所。单边8公里,一步不多一步不少。他被农科所多次押回去批斗时计量好了的。

监仓里有一个诈骗犯嘲弄过赵唯:你家是云阳县的大地主,你又是那么早的大学生,假若你规规矩矩地读书留学,作个专家教授,一辈子自由自在该过得多舒坦?你却不会享福自找苦吃,先共了自已家的产,然后提着脑袋干了几十年革命,结果却把自己革到共产党的监狱里来了。

赵唯正色回答:我参加革命不是为了个人过好日子,是为了大多数劳苦群众翻身得解放;虽然我现在被关进来了,这只不过是错误路线的影响,我们党历来就是在不断地和错误路线的斗争中前进的……

出于这种信念,他一有机会便叮嘱看守所里的“三老会”们:为了出去以后有精力继续为党工作,我们在这里更要保持信念加强锻炼。

赵唯1968年被抓进看守所。考虑到他的年龄和影响,所以上头曾主动给与他优待:住单间、吃大米外加油酥豆办,还有单独放风和一份《人民日报》。但赵唯在看守所内自律很严,对优待只接受了单独放风和《人民日报》,他同其他人犯们一样,挤在又脏又臭的大仓里。由于在山上打游击时长期饱一饨饿一饨,赵唯的肠胃一直不好,每天早上那2两大米他是全吃了,但中午和晚上那两罐包谷,他就只能将上面的稀羹喝掉,而将下面的大半硬包谷米给与那位照顾他日常生活的人吃。大家都劝他接受优待,吃3饨大米就别吃包谷了。可赵唯却固执地不答应,他说:既然现在成了囚犯,便不能在吃的问题上搞特殊化,更不能去住单间脱离群众。

赵唯毕竟经历过长期革命斗争的锻炼,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他的精神状态一直很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常对我们讲一些他自己的革命经历。

赵唯是在上海读大学时参加的中国共产党,他的入党介绍人叫林祖涵。林祖涵就是林伯渠。他是早年的同盟会员,1921年1月在上海参加了共产主义小组,是中国共产党最早的党员。林伯渠在长征时便是著名的五老之一,到延安后作过陕甘宁边区政府主席,建国时第一任中央人民政府秘书长。赵唯加入了中共地下党后,就在林伯渠的直接领导下进行工作。后来组织上又要求赵唯辍学,将全部精力投入地下工作。赵唯二话没讲,便照组织的安排退了学,向家里要了一笔钱,在上海开了一家川菜馆,作地下党的联络站。

赵唯整天西服革履厮混于上海滩,结织了许多在现代史上有名的人物。当他讲到这段经历时不由沉重地叹了口气,说了几句题外话:那时候,凡在社会上有点地位的人进馆子吃东西,结帐时该付80块的必给100块,多付钱才显得有面子;现在少数有地位的人进馆子,都要少付钱甚至不付钱,才显得有面子......不过短短几十年,人的价值观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赵唯的冤案得到了彻底纠正。恢复了党籍,享受离休待遇,长期居住成都。

1982年中央平反冤假错案才出狱得到平反昭雪,恢复其名誉,恢复了政治地位和行政级别。

赵唯在解放后受了那么多委屈,但仍对党忠心耿耿,仍关心家乡的经济建设和教育事业。1985年,他将因坐牢补发的四千多元工资捐出,倡办了云阳县一、一九职业高级中学,使云阳的职业教育有了一个很大的发展,受到省、地两级的高度重视。

1993年,赵唯以85岁高龄因病逝世。

附录

人民网党史频道:

中共川东游击纵队于1947年11月底成立,在历时两年多的时间里,先后与敌人进行了大小战斗70多次,为下川东的解放,做出了重大贡献。川东游击纵队总司令赵唯在残酷的革命斗争中,家屋被烧,妻儿流落,仍慷慨高歌:“风吹浪打不回头,履险如夷何忧愁!”

“天下有饥犹己饥,天下有溺犹己溺。只要饥溺得解放,烧房杀头何所惜。”

面对着山下自家屋子燃起的熊熊大火,面对敌人在自家的烧杀抢掠,身为游击纵队总司令的赵唯,却只能带领队伍隐藏在自家屋后的山上DDD敌众我寡,他不能让队伍再做无谓的牺牲。当游击队员满怀仇恨,要冲下山去与敌人拼命时,赵唯极力阻止队员的鲁莽行为,吟诵出这首发自肺腑的诗。

这是1948年2月19日,赵唯带领川东游击纵队配合“奉大巫起义”,擂响了云阳武装起义的战鼓。之后,敌人开始了对游击队的围追堵截和对赵唯的全面追捕。

如今,60多年过去,但在云阳,人们提起赵唯的英雄轶事,依然津津乐道。

含冤入狱“杀无赦”

狱卒为他破“狱规”

1928年到1929年,赵唯的家乡云阳黄龙乡一带匪盗四起,致使坐商关门、行商绝迹、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1929年春,云阳县当局组织了千余人的清剿大军,由县团务委员会委员长马仲云任总指挥,开赴黄龙乡、沙沱乡一带剿匪。马仲云指派时任沙沱、黄龙、路阳三乡联防队中队长的赵唯率部作为先头部队,抢占有利地形。不想,在战斗中,马仲云的亲信、由原军阀部队流窜到剿匪部队的邬孟生临阵倒戈,剿匪部队猝不及防,一下损失了人枪数百。

损兵折将,丢失了剿匪部队几百支枪,又是自己的亲信临阵叛变,如何向上司交待?马仲云绞尽脑汁,决定嫁祸于赵唯。

第二天,马仲云便以“剿匪失败,通匪窝匪,损失人枪达500之巨”的罪名将赵唯拘捕。军阀混战,枪杆子就是命根子,有枪就能成为草头大王,上面一听说云阳剿匪因赵唯通匪损失惨重,不问青红皂白,很快宣判赵唯“杀无赦”。

赵唯被押解到万县,关押在万县军阀王陵基司令部的禁闭室内。夜深人静,赵唯陷入深深的思考:为什么自己满腔热忱,为民做事,却总斗不过那些乌合之众,屡屡败下阵来?为什么自己拼死剿匪,除暴安良,却被人栽赃嫁祸,无妄惹来杀身祸……

而在铁窗之外,却有人在为赵唯鸣冤叫屈DDD云阳民众和机关法团联名声援:赵唯无罪。他们派出代表团,长住万县为赵唯伸冤,还到处求情,请客送礼。在他们的努力下,赵唯由“杀无赦”被改判为“等待处理”。

作为“等待处理”的犯人,赵唯被关进了万县监狱。

这里有一套不成文的“规矩”:新犯人进入狱门,就会被狱卒脱光衣服,搜光钱财,然后送进地下室的黑屋。给钱后,从黑屋提到“病仓”。再给钱,到“下仓”。还得用更多的钱买“仓位”,最后才提到监房楼上的“上仓”,住最好的床位。

赵唯一进狱门,狱卒却连声说道:“请上仓,请上仓。”缘何赵唯“一步登天”住进了“上仓”?原来,所有被提到司令部审讯的犯人,审讯前和审讯后都要被羁押在禁闭室里。赵唯对其他羁押犯人,不是拿出食物让他们填饱肚子,就是拿出家人准备的衣裤进行接济。开县长店坊的鄢某,是被诬陷为盗匪的小知识分子,没有棉衣穿,受刑后直打寒颤,赵唯就脱下自己的棉大衣给他穿上。

就这样,受过赵唯好处的人,一回到监牢就谈论赵唯,很快大家都知道“赵唯够朋友”,就连很多狱卒都被赵唯的行为所感动。所以,赵唯进监后,有狱卒为他打破“狱规”,让他住进了“上仓”,免受了地牢黑屋及“病仓”、“下仓”的痛苦。

后来,被取保释放的赵唯于1931年夏天搭乘客轮来到上海,在读云阳中学时的同学、时任上海共青团无线电团支部书记、共产党人张述成的介绍下加入了共青团,并于1932年2月正式转为共产党员。

编写山歌诉罪状

工农团结破“哨棚”

随后,赵唯接受了新的任务,返回云阳老家组建中国共产党农坝乡支部。

1936年9月,在去年云阳暴动失败后离开云阳的赵唯,从城口修齐坝秘密回到了云阳农坝乡。他和时任中共云奉边区特委书记的谭林、宣传委员张述成一起,继续开展党的地下斗争。

为了广泛发动贫苦农民和矿工都加入到革命群众的队伍中来,赵唯根据山区工农喜欢唱山歌的特点,提议编写些歌词在工农中进行教唱。

于是,几个人便根据工农弟兄受剥削受压榨的血泪史,写出一首首悲怆、凄凉、充满控诉的山歌,这其中《贫农团歌》和《矿工歌》是最为著名的两首。

《贫农团歌》唱道:“正月里来是新年,想起贫农真可怜,初三未曾过,就要上山间……三月里来是清明,贫农说的是真情,树皮来当饭,真要饿死人……”

在《矿工歌》中,同样写满了工人的血和泪:“矿工们,大家起来,唱个歌儿听。从早到晚,苦苦苦,尽在洞洞处……厂老板,剥削我们,喝酒又吃肉,穿起皮袄,算算算,我们血和汗……”

这一支支洒满血泪的歌,唱出了农民、矿工积压了几辈子的辛酸和仇恨,控诉着旧社会的无数罪状,因此,歌曲很快就传遍了各处,许多群众泪水涟涟地唱着歌,恳切要求参加贫农团或工会。

到这年冬天,以云阳农坝乡为中心,东至巫溪尖山、南至云阳云安、西至开县长店坊、北至巫溪炉膛溪方圆四五十公里的区域内,发展了40几个贫农团小组,有1000多名成员。革命群众组织的不断壮大,让反动派十分恐慌,他们采取了“碉堡政策”,即在农坝乡等各处的通衢隘口搭设哨棚,监视革命活动。

哨棚一搭起,就给革命活动带来了诸多不便,赵唯就和谭林、张述成商量,如何把哨棚变成革命的工具。

由于哨棚数量众多,而敌人人手有限,便强迫农民轮流熬更守夜值守哨棚,盘查过往行人,这就给了赵唯等人机会。

“哨棚搭起真无用,吹风落雪天,冻得真可怜……铺盖睡不成,衣服穿得单……”

一首《哨棚歌》如泣如诉,唱出了农民群众守哨棚的悲惨遭遇,更唱出了对反动派的满腔仇恨!很快,《哨棚歌》就在哨棚间广泛传唱,农民再也不去守哨棚了。于是,赵唯就动员贫农团或矿工会会员去守棚,从此,哨棚不仅成为贫农团或矿工会开会、活动的场所,革命群众还利用哨棚来监视反动派保安队的动向,及时通知革命群众或党组织成员转移。这样一来,反动派设立哨棚的企图就被彻底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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