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义的“西口”是指晋北、晋西北通往内外蒙的通道,这是相对“东口”张家口而言的。其实西口就是山西省北部的各个长城关口,走出这些隘口,便是广袤无垠的蒙古、青海、新疆、关东地区,那儿就是山西人走西口的目的地。狭义的西口说的是晋蒙交界处右玉县的一道长城关隘,名字叫作“杀虎口”。过走西口,晋商越过长城,走向内外蒙的归化与绥远、库伦和多伦、乌里雅苏台和科布多以及新疆和关东地区。清初北疆社会稳定经济好转,蒙民对来自中原地区的粮食、食盐、棉布、手工业品、生产工具的需求日趋旺盛,山西人便用内地廉价的布帛、棉花、针线、粮食、食盐、铁器交换蒙古人贵重的裘皮、鹿茸、麝香乃至金砂、宝石等物品。晋商从不谙商情的蒙古人身上牟取了高达数倍、甚至几十倍的暴利。当时一口普通的铁锅能换满满一锅名贵貂皮,一块砖茶可换一张羊皮,一匹布换一头牛犊,这样的生意想不挣钱都难。
闯关东,作为一种社会习俗而被广泛接受。山海关城东门,界定着关外和中原大地,从清朝到民国数百年间,背井离乡的山东人开始兴起了闯关东。19世纪,黄河下游连年遭灾,清朝政府却依旧禁关。破产农民不顾禁令,成千上万的冒着被惩罚危险,“闯”入东北,此为“闯关东”来历。闯关东,是悲壮的历史,是一次移民壮举。存在特定的“闯关东”路线、存在“闯关东”的特定背景。因此,闯关东是一种社会历史移民现象,有自发的客观因素,有内在的政治影响深度。山东人闯关东实质上是贫苦农民在死亡线上自发的不可遏止的悲壮的谋求生存的运动。